这绝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或象征。”走进德化祥裕艺术陶瓷有限公司,映入眼帘的这句话便诠释了曾海洲的一种极致追求。秉承“祥天下礼,裕家居瓷”的理念,曾海洲追求的是釉开五彩的陶瓷“晶品”。
门外汉邂逅德化瓷
曾海洲的老家在四川达州,1990年高中一毕业就到广州打工。
那一年,曾海洲才17岁。幸运的是,他一到广州就进入台资企业虹安集团当了一名釉料技术工,从事表面装饰。
在虹安集团,曾海洲第一次看到几种化工原料调配出的效果千变万化,那份惊奇让他彻夜难眠,也让他喜欢上了那种不规则的、无法预测的变化。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就看到变化的结果,他甚至通宵等在车间,不舍得去睡。
在虹安集团工作了四年后,已掌握一定技术的曾海洲成了企业的一名得力干将。这时,这家企业在厦门设立了办事处,曾海洲成了负责人。
厦门距离瓷都德化只有2个多小时的车程。1999年,曾海洲第一次踏上了德化这片土地。在瓷都,不谈瓷、不接触瓷是不可能的,原本是陶瓷门外汉的曾海洲不可避免地和陶瓷邂逅了。
这一邂逅,让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的曾海洲觉得,德化白瓷闻名天下但略嫌单调,而手工彩绘的陶瓷又雕琢味太浓。于是,做过多年表面装饰的曾海洲在心里打起了算盘:若是能对德化白瓷也做些装饰会出现什么样的奇迹呢?然而,在白瓷上做表面装饰,这在当时的德化还是比较少见的。那么该如何给瓷质上乘的德化白瓷添加色彩,丰富白瓷的颜色而又不破坏原有的瓷质呢?如果通过釉料与高温煅烧相结合,能不能让白瓷绽放出更绚丽多彩的图案呢?
想到就做。曾海洲赶紧查找资料。这一找还真让他找到了。原来,远在宋代,我国就有了结晶釉的萌芽,当时如“天目”、“星盏”、“茶叶末”、“铁绣花”等色釉微晶产品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结晶釉产品。而在国外,最初研究结晶釉的是法国国立制陶所的埃别尔曼,他曾进行过锌结晶釉的研究。1897年,丹麦的哥本哈根王室瓷器制造所把结晶釉应用于陶器上。日本在1925—1927年对结晶釉的研究曾达到一个高潮。
通过对这些资料的研读,曾海洲兴奋不已,他决定到日本去寻找师傅学习结晶釉的做法。在跟日本师傅学习了四年之后,曾海洲回到了德化。
外乡人潜心创新业
2002年,曾海洲再次来到了德化,开始创办企业。
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,创业初期,曾海洲在德化县科技园区租了个简陋的房子,正式把厂子办了起来。曾海洲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倾其所有,用上了从日本学到的技术,潜心试验了整整半年,仅电费就耗去了8万多元。可是看着自己烧出来的产品,没有一件能让人满意。
怎么办?开弓没有回头箭。曾海洲只能咬咬牙,把自己逼上悬崖。“一定不能放弃,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!”靠着自己给自己鼓劲,曾海洲不断总结经验,不断地研究、改进,一个个不眠之夜过后,命运之神总算对曾海洲露出了笑容。
曾海洲永远记得,那一个晚上,凌晨3点多,焦虑、难以入眠的曾海洲再一次披衣起床来到窑炉前,打开刚刚冷却下来的窑炉。这一打开,曾海洲吓了一跳:“太美了,展现在眼前的仿佛就是一座花园啊!”只见那些开放的结晶花图案千姿百态、变化无穷,色彩鲜艳多姿又浑然天成,毫无人工雕琢之意。
成功的巨大喜悦久久不能散去,曾海洲不顾夜半三更,手舞足蹈,甚至想高歌一曲。他轻轻捧起一件又一件产品,端详很久很久都舍不得放下。看那结晶体结构疏密有致,且布满冰片状、雪花状的结晶花,有的像碧海珊瑚,有的像绮丽花团,有的像雪海丘陵,有的像鱼鳞结晶,花瓣、样式、颜色变化多端,脉络分明,层次丰富,加上釉面自然流动的效果使晶花下釉层密布层层的牛毛纹,胎薄釉匀,融入了所有的诗情画意。
那一夜,曾海洲忘记手中捧的是陶瓷产品,只觉得是一泓活泼澄澈的艺术泉流。他迷醉了,迷醉在那份美丽当中,久久醒不过来。
结晶花结缘德化瓷
2004年10月,曾海洲将企业改名为德化祥裕工艺陶瓷厂,之后又成立了祥裕艺术陶瓷有限责任公司。祥裕,意为“祥天下礼、裕家居瓷”。
为此,曾海洲将祥裕艺瓷打造成一家专业生产经营高温艺术瓷的企业,继承德化传统瓷雕作品千年来的艺术风格和独特的制作技法,又结合了现代理念,不断创新发展,创作出独具特色的系列精品瓷作品。
多彩结晶釉有无穷的变化,每一次烧制都有着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,因此每一件都是孤品,有很高的欣赏和收藏价值。为了让作品不仅出现千姿百态的晶花,而且有绚丽多彩的色调相衬托,曾海洲便加强对结晶体颜色问题的不断研发和探究。
经过不懈努力,曾海洲研究出来的结晶体颜色得到了极大的突破,首创了黑色、鸡胸红、银色三个颜色。产品经常应邀到全国各地和新加坡展览,广受赞叹。
谈及今后的创作思路时,曾海洲说,他会继续在多彩结晶釉领域进行研究攻关,力求将结晶花与陶瓷器物的造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进一步创作出更加精致、神奇的作品。